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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收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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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收繳

心臟的問題暫時不可能弄明白,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拿到屋子裏的那幾樣特殊道具。

梳子已經到手,程瀾轉眼看向了旁邊的胭脂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盒子好像也註意到了她的視線,竟然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仿佛很想逃走。

程瀾依舊是安全為上, 和剛才一樣, 用上了魔靈血刃作為媒介去觸碰胭脂盒。

果然, 方才的程序又重覆了一次。

只是,這回感受到的除了冰寒以外,還有一種灼燒的痛感。

魔靈血刃的刀面上, 又增加了一種紋路。

如今那暗色的刀面上,竟然遍布著鮮紅與冰藍交織的紋路, 隱隱從刀身之中透露出來, 完全不會讓人覺得花哨, 反而有種奇異的美感。

而從胭脂盒裏“抽取”出來的幽藍色火焰, 卻是一路被程瀾身體裏的那些能量吸納,順著她的身體直接湧入了心臟之中。

心臟又是猛地一跳, 真真像是打了個飽嗝。

只是……

恢覆正常行動的程瀾捂住心臟,難受地皺了皺眉頭。

和剛才那種吃飽喝足的滿足感不同, 現在心臟裏就跟吃撐了似的, 有種隱隱想吐的感覺。

雖然沒有人跟她具體說明, 但她有種微妙的直覺——那火焰和之前的冰寒之力絕對不能長時間共存於心臟之中,否則一定會出事的!

一定要找機會, 找到另外一處合適的宿體,將後面的那些幽藍色火焰轉移出去。

就跟額心的溫涼和心臟中的冰寒一樣, 共存身體之中,卻又處於不同部位, 才能和諧共處。

目前是暫時沒有可能了。

她想要將心臟裏的能量調取出來,都沒有辦法,好像那些東西都不受她本人控制,估計只有條件達成,才能進行轉移的程序。

胭脂盒到手,程瀾在屋子裏轉了一圈,除了梳妝臺上的這兩樣以外,屋子裏最引人矚目的,無非就是銅鏡、喜被,還有床頭小幾上的裝滿了紅色液體的黃金酒杯。

現在她是不怕被弄死了,可這些東西……都不好帶啊!

那銅鏡和喜被,真要隨身帶著,她就得跟打零工似的,背上老大一個包裹,行動完全受限,走不出幾步就沒力氣了。

而那黃金酒杯就更別說了,個頭雖然很小,包裏都能塞得下。

但裏面裝著的液體呢?

動作稍微大一點兒就得撒出來。

她難道還要跟耍雜技似的全程維持平衡?

如果能收進裝備欄裏就好了。

程瀾遺憾地想著。

哪知念頭剛起,這幾樣東西還真就一起消失了!

程瀾意念一動,便發現自己的裝備欄裏多了幾樣東西,正是剛才提到的那幾件,每一個旁邊都有一個紅色的“臨時”字樣標註。

還能這麽用?

她將胭脂盒跟梳子也放了進去。

同樣成功了。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剛才辛辛苦苦還死了一個人都沒能搞定,豈不是……

不。

程瀾搖了搖頭。

她可不信之前就沒人想過這個問題。

估計在胭脂盒跟梳子上面的能量沒有消失前,裝備欄根本不允許收納。

又或者……

想到剛才這梳子和胭脂盒的表現,程瀾覺得或許跟它們本身的“意志”也有關系,在收服之前,想放進裝備欄裏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用手拿走。

既然這些東西能裝,那其他的呢?

程瀾看向了桌椅,意念一動。

房間裏的桌椅依舊紋絲不動,並沒有被收進裝備欄的意思。

看來這些普通物品是不能放進去的。

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判斷試煉任務的副本中存在的這些物品是否有特殊效用?

程瀾心滿意足,帶著東西走出了房門。

剛剛還有不少人在外面呢,這會兒院子裏已經空空如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的。

程瀾也不太在意,到了院子裏,走過那片花田時,不由停下了腳步。

柳雲芳提到那些山匪已經全死光了,只剩下鄭豐要被留下接受無盡的折磨。

外面喜宴時卻只看到了柳府的主仆和客人,並沒有見到山匪的蹤影,那些匪徒的屍體又去了哪兒呢?

程瀾聞著空氣中那股一樣的氣息。

看來,這片花田能生長得這麽好,也是有理由的。

她上前去,抽刀斬斷了開得最艷麗的那朵花。

紅色的花朵帶著枝葉落到地面,並沒有枯萎,看上去就跟塑料的假花似的。

也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程瀾走上前去,拿出一個帕子墊在手裏,將那朵花撿起來細細觀摩。

花瓣中間的花蕊不知是不是被風吹動了,微微顫抖著,就跟一個害怕的人類一般。

程瀾試著將它收進了裝備欄。

嘿,又成功了!

再去試其他花朵,沒有動靜。

她又抽刀斬斷一朵。

同樣不能收走。

而且,那花朵剛被斬落到地面,空中就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哀嚎聲。

緊接著,斷裂的花枝部分開始不停地朝外湧現鮮血。

那血從花枝從出來以後,順著枝條又落入花田的土壤之中。

沒一會兒,原本斷裂的枝條處,又冒出了一個紅色的花骨朵兒,只是個頭看上去小得可憐,就跟營養不良似的。

先前那朵落在地面的花朵,卻瞬間枯萎,變成了棕褐色,就跟血液潑灑在地面變幹了似的。

只短短十來秒的時間,便成了一地碎屑隨風而起,再次飄向了花田。

花田中的花朵們齊齊搖晃起來,仿佛是在爭搶那飄散過去的碎屑。

等到一切平靜,花田裏又恢覆如初。

除了那小小的花骨朵微微綻開了一點點,別的什麽都沒有變化。

看來,只有最大的那朵是比較特殊的?

程瀾轉頭看向了院子。

屋子裏的沒什麽東西可收了,院子裏的花卻拿走了一朵,那……其他東西呢?

她東晃晃,西走走,連屋檐下的白色燈籠都試了試。

真跟個周扒皮似的,如果可以,恨不得連地皮都給一鍋端了。

如果這院子的主人就在這兒,估計都得黑著臉開門將她踹出去,免得自己財產受損嚴重。

到了那兒都是土匪的程瀾試探了一圈,也沒有別的收獲,只能遺憾地嘆了口氣,決定收手離開,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現在“新娘子”還沒有下落呢!

新房沒有人,柳雲芳常去的繡娘院子也顯然沒有目標。

而聽柳雲芳的意思,顯然很有自信,鄭豐依舊是在柳府上的,不可能順利逃脫。

那他最可能出現的地方是哪裏呢?

程瀾回憶了一下,今天柳雲芳作為“小翠”給她帶路時一路盡職盡責說起的那些柳府構造。

當時只覺得這個小丫鬟知道的挺多,而且其他奴仆對她都很熱情尊重,看上去地位不低,就是嘴巴不怎麽嚴。對著一位貴客,居然把府上那麽多事情都透露出去了。

等到對方身份暴露,才明白過來。

難怪那些奴仆對她恭敬呢,人家可是府上的大小姐。

至於管家分配任務那裏,估計也是在配合大小姐演戲。

而透露的那些事情,就跟大小姐隨口與朋友談起家裏的情況一樣,自然無所顧忌。

更重要的是,其中可能有用得上的信息。

主院?

不。

主院是柳雲芳爹娘住的地方,新房所在的院子是柳雲芳以前的閨房,都是很容易被抓住的。

鄭豐不可能過去。

下人的住處人更多,廚房等地也是人來人往,都不是很好藏人。

鄭豐估計也知道自己在誓言破除之前是不可能離開柳府的,藏匿範圍一定是在府邸之中。

那除了這些地方,還有……

繡房!

程瀾眼睛一亮。

對了,繡房!

“小翠”特意提起過,因為大婚,繡娘們早已停下了平時的工作,集體搬去了小姐的院子以防萬一,就算有需要,也是回她們住的院子休息,並不會去繡房工作。

那時候程瀾提起先去繡房看看,“小翠”還表現得十分詫異,顯然也是不常去的。

如果要說找到一個容易藏身的地方,那繡房絕對是首選!

程瀾來了精神,在夜色之中分辨了一下方向,立刻朝著繡房趕去。

另一邊,已經有人又找到了柳雲芳所在的那個小院兒。

原本關上的院門此時又悄然打開了。

新來的這群人一看到有院子,自然是要進去找一找的。

才剛進院門,便看到了正垂著一雙腳坐在墻頭的年輕姑娘。

那姑娘眉目似畫,一張臉美若天仙,那頭黑色的長發在夜風中飄揚,從墻頭垂目看來之時,真如一幅古風美人畫,讓人驚艷不已。

只是,這個美人出現的場景和地點都不太對。

更關鍵的是,她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大紅色的喜服!

就差頭上沒頂一個紅蓋頭了。

“新娘子!”

這群人驚喜地叫出了聲。

一群人想也不想就沖到了墻下。

院子的門這次並沒有關上。

墻頭坐著的姑娘托著腮笑看著他們也不說話,好像一點兒不擔心自己會出事。

墻下的人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和剛才新房裏最後出現的那張臉的一半,一模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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